揭秘1952年上海禁娼:诱捕“野鸡”
李文化,出生于河北省滦平县,中国内地摄影师、导演、编剧。1959年,担任剧情电影《粮食》的摄影师,该片是他担任摄影师的首部作品 。1963年,担任剧情电影《早春二月》的摄影师 。1970年,担任战争电影《红色娘子军》的摄影师 。1972年,李文化由摄影师转做导演,并执导了个人首部电影《侦察兵》。
他所拍过的电影,跳动着时代的脉搏,他用自身书写的电影人生,在浓缩新中国电影某一个阶段发展历程的同时,也无形地折射出中国政坛几十年来的风云变幻,这就是李文化和他的电影与众不同的根本所在。他的拍摄经历很丰富,下面就是他在上海的一段拍摄经历。
1952年在上海,我拍了收容“野鸡”(妓女)的纪录片。该片和北京堂城市拍的同类主题,合成了一部长纪录片《取缔妓女》。解放前,上海的妓女在南京路一带最为密集;解放初,这种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丑恶现象还没有彻底铲除。当我的镜头对准她们时,她们依然浓妆艳抹,打扮得花枝招展;在荧荧的路灯下,像幽灵一样,忸怩着身姿,横飞着媚眼,纠缠着过往的男子。
为了拍好这部片子,公安局的同志专门教我如何辨别妓女的特征。除了穿着打扮之外,基本的一条就是:她们的眼睛始终都是游离地搜寻着周围的每一个人,一旦发现目标,就立刻上去搭讪。几天后,我基本掌握了识别妓女的能力,同时对这个行业也有了更清楚地了解。比如你跟着她走,去她定的地方,价钱就便宜;反之就更贵,等等。
黄昏时,我躲在马路对面的门脸儿,或门房、电线杆的后面,调好长焦镜头,锁定马路对面妓女们常出没的场所。公安局的同志为了配合拍摄,穿上便装,扮成嫖客,上前和妓女搭讪;谈条件时一切都听妓女的,所以她们都很顺从地跟便衣公安离去。走到公安局大门前,妓女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,还没来得及跑,就被身手利索的警员架进了收容所。拍摄过程中,街面上往往出现警察押解下的妓女大哭大闹的场景,犹如一出出活灵活现的话剧,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眼球。
我负责跟随公安人员拍摄抓捕活动,妓女被送到公安局后,就换由别的组拍摄了。被送到公安局的妓女,有低眉顺眼、不吵不闹的,更多的则是大吵大闹,一时半会儿很难消停下来。这些妓女主要是由于太穷,被抓了反倒有吃有喝。她们要接受政府组织的教育培训,还给安排工作,出去后可以自力更生,找到新的生路。后来,经过教育,这些妓女大都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,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。
这大半年时间里,我北上南下,马不停蹄地拍摄了很多社会主义建设题材的纪录片。我用自己特有的角度和艺术手法,记录下新中国成立之初的许多新闻人物和事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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